[转载]《双城记——阅卷报到日》

第四年来到山大批阅高考语文卷，心情由当初的些许激动到现在的如止水，高考是人生路上的重要一环，但远不是全部，就像我们看到许多当年的科举状元默默无闻，反而落第者丰功伟绩。而我特别喜欢比较青岛与济南两座城市，同省兄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和欲说还休的瓜葛。都是特色鲜明:一个依山傍海，红瓦绿树；一个依山环湖，荷香柳绿。一个曰岛城，一个曰泉城，都很水有干系。两座城市都在长大，长高。以前青岛的环境感觉良好，空气清新，但是济南不这样。记得听过一个段子，说是青岛轰炸完后，飞机到了淄博，因为巨大雾霾无法轰炸，改炸济南，机长跟总部报告，已经轰炸完一遍了！令人忍俊不禁。十年前来济南，灰头土脸的，空气不好，加之怎一个热字了得的温度，印象特别不爽，但今天快速发展的城市和没有消退的城市精神，对这个城市印象越来越好了。两座城市同样在近代历史上都受到德国的熏染，前者市区的诸多德式建筑，至今被人津津称道。特别是代表城市良心的下水道，一到暴雨来袭，就念叨万恶的德意志给殖民地城市带去的庞大优良的排水系统。如果用雨果的定义来衡量，中国内内陆多数城市的良心有有些发霉。德国建筑者的精细和建筑的牢固，更是今日中国如豆设计者和短命建筑所难以望其项背的。后人惊叹于德国下水道可以跑汽车，可以从附近多少米找到保存如初的零部件，这都是百年老店的思想意识，它的背后是科学理性的人性思维。精细是一座城市敏感脆弱的心，但今天中国的多数城市把这颗心抛到身后，甚至丢掉它。可笑的是，德国人建造的济南火车站，历经百年风雨而不倒，却被聪明的当代领导推倒建设现代版，当初设计者的孙子愤怒不已（此君每年到济南免费维修此建筑），发誓再也不来济南。同一所大学，两座城市之间相互接力，国立青岛大学成立带给文化沙漠的青岛以绿洲，文化名人云集城市，迁至济南后，留给青岛孤零零的海洋学院，文化被抽走了，但是济南的文化带动起来了，底蕴渐深了，好在山大青岛分校的建立，会改变一下情形，青岛不缺理工经济人才，缺的是文科的底蕴优势。比较两座城市的人文素养，青岛人确实跟济南人有差距，以我多次坐两地的出租车感受来看，在青岛多次被甩、挨宰，甚至司机察言观色，盘算如何宰你一把。在济南却从来没有出现这种情形。其背后是两种文化意识，一是经济至上，一锤子买卖；一是文化经商，着眼于长远。并且，青岛的本土文化名人寥若晨星，只有一些文化过客或者舶来品，难以支撑起青岛的文化品位，在青岛的“青骂”和“小哥”令人闻之色变，打着仗义的旗号，干着野蛮粗鲁的勾当，而有的商家甩脸子、趋炎附势，令人不齿。济南的本土文化名人辈出，李清照，辛弃疾，张养浩，且是响当当的爱憎分明，耿介刚正，屡仁尚义，文史留名，名冠华夏。而与济南人交往，总是热情和蔼的，喜欢与你交谈，没有架子或约束感，让你轻松。也许，这是省府驻地与经济发达城市的天然差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