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春夜宴诸从弟桃李园序》教学实录（转自刘佳杰老师的博客）

《春夜宴诸从弟桃李园序》教学实录

中山纪念中学 张华

时间：2010年4月2日上午
地点：广州市华泰宾馆
教学对象：广大附中高一级学生

师：上课！同学们好！
生：老师好！
师：请坐。（投影李白画像）认识这个人吗？
生：认识。
师：有没有气质？
生：（大声）有。
师：有什么气质？
生：（一片杂然）
师：我教大家一个看相的方法。
生：（笑）
师：用我们语文的专业术语叫做“观察人物外貌”，注意看啊，白面峨冠，什么打扮？文人模样，有才气。胡须飘逸，是什么模样？仙人。有仙气。再看两颊红润，这是经常喝酒的人的特征，有酒气。大家再观察一下他的眉毛，怎么样？眉毛倒竖，有傲气。才气、仙气、酒气、傲气，千百年来，组成了我们共有的精神符号，没错，他就是大诗人李白。李白被后人尊称为什么？
生：诗仙。
师：李白用独具魅力的诗歌，在中国诗歌史上，挺拔成一座照耀千古的最高峰。我和在座诸位一样，都是在李白诗歌的滋润下成长起来的，今天我们依然来接受他的滋润，感受他的滋润，当然，更重要的是来享受他的滋润。你们除了读过他的诗歌，还有没有读过他的散文？
生：没有。
师：今天我们不谈诗，我们就来学习他的一篇散文，一篇奇文，一篇美文，而且是一篇妙文，这就是《春夜宴诸从弟桃李园序》。下面先请同学们来朗读一次。
生：（读课文）
师：读得相当不错，但是有三个字大家要特别注意。一个是倒数第三行，“独惭康乐”，不是读“渐”，惭愧的“惭”；倒数第二行，“开琼筵”，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的“筵”；还有一个，“飞羽觞”，觞是酒杯的意思。下面请同学们参照注释，同桌合作，口译全文。大家尝试一下。
生：（合作口译）
师：把不懂的地方做上记号。
生：（继续口译，约4分钟后）
师：估计大家译完了，应该还有些地方不太清楚。我翻译了一个译文，大家可以参考一下。注意这些红色词语的翻译。（投影“译文”）
生：（参考、比较）
师：还有没有不理解的地方？
生1：“文章”什么意思？
师：有没有同学知道什么意思？这里的翻译有没有翻出来？
生：有。
师：“文章”，文，花纹（板书甲骨文），章也是花纹，花纹跟花纹在一起，就是色彩斑斓的花纹。请一个同学来解释下题目。
生2：某个春天的夜晚，在桃李园宴请各位从弟。
师：请坐。正确吗？非常准确。就是这个意思。春夜就是春晚，在桃李园宴请诸从弟。好，请同学们在把握文意的基础上，一起再来朗读。注意，这是一篇骈文，骈文有什么特点？
生：句式整齐、成对的。
师：注重对偶、音律和谐。句式整齐就有整齐美、对称美，同时它又有散句，所以就有错落美、灵动美，音律和谐，就有音律美。待会儿大家读的时候，好好体会一下。好，下面再来读一次。
生：（开始读）
师：等一下，要体会一下骈文的特点。（示范朗读开头）
生：（齐读全文）
师：好，有点味道，但是感情还没有迸发出来。没关系，我们学完之后，再来。大家喜欢挑战自我吗？
生：不喜欢。
师：不喜欢，是因为你没有尝到挑战的滋味。我给大家一个任务，大家可以挑战一下。这是一篇千古美文，值得背诵，大家能不能在3分钟内背一背？好，自由背诵一下。
生：（背诵课文）
（约3分钟后）
师：有没有同学可以自告奋勇，挑战记忆极限？
生：（没有回答）
师：可能时间比较短，大家背起来确实有些困难。同学们集体背诵一次可以吗？
生：可以。（齐背）
师：背得非常好。挑战成功！给自己一点掌声。你们觉得这篇文章是记叙文还是议论文？
生：记叙文。
师：记叙文，因为题目已经给了我们答案。时间、地点、人物都有了。时间是？
生：春夜。
师：地点？
生：桃李园。
师：人物？
生：各位堂弟。
师：记叙了一件什么活动？
生：宴会。
师：（板书“会”）这次宴会的主人是谁啊？
生：李白。
师：李白为什么要组织这次宴会？他在文中有没有讲理由？
生：有。
师：有几个理由？一个？两个？我们慢慢来看看。大家先看看前面的句子。“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逆旅”什么意思？
生：旅舍。
师：你们去过吗？
生：没有。
师：没有呀，你们现在在哪里？
生：华泰宾馆。
师：这就是嘛，华泰逆旅嘛。
生：（大笑）
师：逆者，迎也；旅者，客也。迎客的地方就是旅馆。后面这一句，请注意，“光阴”是从哪个角度讲的？
生：时间。
师：天地呢？
生：空间。
师：时间，用古人的话来讲就是，古往今来曰“宙”，空间，上下四方叫“宇”，宇宙。请大家注意一下，他说天地是万物的旅馆，写出了天地的什么特点？
生：广大。
师：那么光阴是百代的匆匆过客，写出了时间的什么特点？
生：短暂。
师：我们有个成语叫光阴……
生：光阴似箭。
师：时间非常迅速。大家想一下，刚开始，李白就把天地写得这么广大，把时间写得这么迅速，有什么目的吗？
生：为欢几何、衬托。
师：极力地反衬出人生的短暂。一般来讲，一个宇宙意识很强的人，他的生命意识是超强的。李白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当他感到天地这么广大，时间这么迅速时，很自然就把目光收回来，放到自己身上，问了自己一句什么话？
生：为欢几何。
师：浮生若梦，为欢几何？请大家注意一下，这个“浮生如梦”好像跟哪句话似曾相识喔？
生3：人生如梦。
师：谁讲的？
生：不知道。
师：谁说的？
生：苏轼。
师：《念奴娇•赤壁怀古》的。他们都把人生比喻成什么？
生：梦。
师：这个喻体选得好吗？
生：好。
师：梦有什么特点？
生：虚幻的、朦胧的、短的。
师：注意，李白用的是“浮生”，凭大家的艺术直觉，你觉得“浮生”好还是“人生”好？
生：浮生？
师：为什么？“人生”为什么不好？
生：直白。
师：我觉得大家的艺术直觉很好。“人生”太直白，太通俗，太普通。而“浮生”有什么感？
生：漂浮感。
师：有一种形象感。人生好像浮在水上的东西一样，漂浮不定，这样写有一个好处，可以把人生的悲凉感写出来，表达效果要比“人生”好。好，这里我们总结出李白组织聚会的第一个理由：浮生若梦（板书）。请大家接着看，你们想一想，天地这么广大，时间这么迅速，我们的古人怎么办？
生：秉烛夜游。
师：秉烛夜游能解决问题吗？
生：不能。
师：根本不能解决问题，但是我告诉大家，解决了根本问题。
生：（笑）
师：为什么这么说呢？大家注意啊，“秉烛”其实就是抢占时间，“夜游”就是拓展空间，直到我们今天，依然没有超越这一点。我们今天做的很多事情，无非就是抢占时间，所以我们的电线扯到了地球的每一个角落，要把晚上占有。旅游业相当发达，每个人都想走很多地方，其实也是拓展空间嘛。所以，我感觉，我们人类的发展史，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部时空的浩浩荡荡的拓展史。今天依然如此，我们要对抗天地的广大和时间的迅速，就要这么做。这里我们看作是李白的第二个理由，秉烛夜游（板书）。接下来还有没有理由？
生：没有。
师：下面用了一个什么连词？
生：况。
师：什么意思？
生：何况。
师：表达什么关系？
生：递进。
师：大家来读一下这句。
生：（读“况阳春召我以烟景，大块假我以文章”一句）
师：“假”是什么意思？
生：借。
师：这两句写得好吗？
生：好。
师：请这位同学说说。他的声音最大。
生4：我觉得写得很好。因为这两句很对称。使用的字，非常有意境，情绪就表达出来了。
师：讲得好吗？
生：（没有反应）
师：你们知道，最不可思议的是什么吗？最不可思议的是没有掌声。
生：（热烈鼓掌）
师：讲得太好了。这位同学首先感觉到对称。这两句是李白的千古名句，另外他还分析了字词，他的分析思路非常好。“烟景”是什么意思？
生：烟柳美景。
师：客观地讲，课本上这个注释是很糟糕的，怎么会凭空多了一个柳呢？其实没有把烟景的这个美景表达出来，不过没关系，大家可以凭着你的想象，把这个美景还原出来。“烟”给你什么感觉？
生：朦胧、飘渺。
师：还有梦幻感。美不美？
生：美。
师：朦胧美、梦幻美，仿若仙境。大家想象一下，景色里像一层轻纱笼罩一样，非常有意境。这个烟字还可以跟别的字词组合吗？
生：烟花、烟光、烟云、烟雾、烟波浩渺。
师：但是这里李白用一个烟字，后面跟了景字。
生：所有的景色都包括在里面。
师：所以写得非常美。你们难道没有想过，为什么会有烟景吗？
生：雾气。
师：这里写的是什么春天？
生：阳春。
师：改为“春天召我以烟景”好不好？
生：不好。
师：为什么不好？阳春就更好吗？
生5：阳春体现它是早上的春天，早上的春天是烟雾弥漫的，能制造一种朦胧的感觉。
师：她讲的对吗？
生：对。（鼓掌）
师：掌声非常肯定她的答案。她的感觉很灵敏。但是阳光在这里不一定就是朝阳，夕阳也可以叫阳。这里讲阳春，同学们要注意分析，学习就是要分析字词。“阳”给你什么感觉？
生：温暖。
师：属于什么感官？
生：触感。
师：你要特别留心，李白笔下的春天，不是看到的、听到，闻到的，而是触摸到的春天。触摸的感觉真好。
生：（笑）
师：最真心，最真切。阳春给人的感觉，暖烘烘、暖洋洋、暖融融。中国的文字太美了。所以我有个一个感悟，美妙的文字都是相似的，糟糕的文字各有各的糟糕。
生：（笑）
师：你看这个“阳”。阳光一照，大地就好像飘起一层薄雾一样，相当地美。所以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温暖的春天用朦胧梦幻的美景来召唤我，这里还有什么修辞手法吗？
生：拟人。
师：写得更有情感。我有一个翻译，你们看翻译得好不好。温暖的春天用朦胧梦幻的美景来勾引我。
生：（大笑）
师：这个翻译好吗？
生：不好。（笑）
师：你们的直觉很好。“勾引”是一个什么词？
生：贬义词。
师：感情色彩是不太好的。但是我告诉你喔，你注意理会一下，如果用“勾引”，可以把它改为“诱”，诱惑的“诱”，阳春诱我以烟景，翻译为“勾引”，那岂不是说春天太美了，挡不住的诱惑。岂不是把春天写得更有美感了吗？我个人感觉别有一番意味，你们可以私下揣摩一下。接下来文章说大自然把色彩波澜的花纹图案奉献给我，使用什么手法？
生：拟人。
师：好，这就是“会”之前的内容，我们可以概括为第三个理由“烟景文章”（板书）。请大家注意，到此为止，李白一口气讲了三个理由，你们感觉这三个理由角度一样吗？
生：不一样。
师：有什么不一样。
生：（无语）
师：这个有点难度。我告诉大家，鉴赏文章，一定要学会归纳，归纳是一种理性美。我给大家做一个示范。如果你只是讲了三个理由，那说明你的鉴赏层次还是比较低的。你归纳一下，它就有美感。注意喔，浮生若梦，这是从道理上讲的，开头一句就议论，告诉你人生很短暂，跟你讲道理。所以这个理由可以叫做“有理”。接下来，讲古人怎么做，这叫什么？
生：有据。
师：你们归纳得非常好。李白谈理由很有层次的。前面两个理由是从人文的角度，下面这个理由是从自然的角度，所以可以简单归纳为“有景”。你们看，这样是不是显得更有深度了。三个理由，有理有据，而且有很好的环境，当然应该聚会了。像昨天的愚人节，天气不太好，估计你们没有搞聚会。虽然理由很充分，但不一定会搞。环境很美很重要的。李白在前面讲了三条理由，那么他组织聚会的目的有没有讲？
生：有。
师：哪句话讲目的？一起来读一下。
生：会桃花之芳园，叙天伦之乐事。
师：叙天伦之乐事，就是这次聚会的直接目的。“天伦”什么意思？天然的伦次关系，也就是天然的亲情关系，比如说像父子，像兄弟这样的伦理关系。在这里指什么关系？
生：兄弟。
师：哪几句话写兄弟关系？
生：群季俊秀，皆为惠连；吾人咏歌，独惭康乐。
师：“群季”什么意思？注意“季”字，什么意思？
生：最小的弟弟。
师：这里有一个古文化知识，大家还记得吗？
生：伯仲叔季。
师：古代兄弟之间的排行。这里指诸位弟弟。李白有这么多的弟弟吗？据史载，他没有这么多的弟弟。这里是怎么回事？
生：堂弟。
师：各位堂弟英俊有才，个个像谢惠连一样；而我李白呢，饮酒赋诗，独自惭愧不如谢灵运。这是自谦之言啊。“乐事”讲了几件事？写了什么快乐的事情？你们找一下。请这位同学说说。
生6：四件。
师：请说一下。
生：饮酒之乐、幽赏之乐、琼筵之乐、赋诗之乐。
师：讲得好吗？
生：好。（鼓掌）
师：你们再不鼓掌，我又说最不可思议了。
生：（笑）
师：总结得非常好。这位同学读书很认真的。这四件概括得相当好。饮酒之乐、幽赏之乐、琼筵之乐、赋诗之乐。哪里写饮酒之乐，？
生：飞羽觞而醉月。
师：前一句是不是饮酒之乐？“开琼筵以坐花”是饮酒之乐吗？
生：不是。
师：宴饮吧。可能不只是喝酒，还有吃饭吧，概括为“宴饮”。四件事情，幽赏、高谈、宴饮，最后是写诗。注意啊，详略是不一样的。其中写得最精彩的就是宴饮。这两句话大家读一下。
生：（读“开琼筵以坐花，飞羽觞而醉月”）
师：读的味道还没出来，再来读一次。
生：（读“开琼筵以坐花，飞羽觞而醉月”）
师：这个味道出来了吗？
生：没有。
师：有没有谁来演绎出味道来？刚才这位同学朗诵得非常好，我们有请他来朗诵一下。
生：（鼓掌）
生7：（读“开琼筵以坐花，飞羽觞而醉月”）
师：好吗？
生：好。
师：声音相当美。其实基本上就差不多这个味道了。最主要的是感受。你想象一下：铺开酒桌，坐在花丛中，美不美呀？大家飞快传递着酒杯，醉倒在月光下，大家开不开心？把这个宴饮的场面写出来了。是一种什么场面？
生：欢乐。
师：欢乐，力度不够。什么场面？
生：痛快。
师：痛快，力度不够。什么场面？
生：狂欢。
师：这个词用得非常好。狂欢的场面。你想象一下，李白一生，诗酒不离身，他过的是诗酒人生。我们知道，他在酒里写诗歌，所以有“李白斗酒诗百篇”，同时他又在酒里悟人生，有一句话说“人生得意须尽欢……”。
生：莫使金樽空对月。
师：酒在李白的生命里是很重要的，所以李白在酒里的感慨是很多的。《古文观止》这本书，也把这篇文章选进去，里面有一个评语，我给大家背一下：“末数语，写一觞一咏之乐，与世俗浪游者迥别。”我给大家翻译一下，说末尾那几句话，写饮酒赋诗的快乐，跟世俗一般游玩的人迥别。就是很大的差别。你们觉得有很大差别吗？
生：有。
师：想想你们平时聚会搞什么？
生：唱K、喝酒、聊天。
师：这还是不错的。更有甚者，不是这样的，他们聚会是赌博、打牌、吸毒。
生：（惊讶声）
师：把我们的聚会活动跟李白的赋诗、饮酒、幽赏对比一下，你感觉人家的聚会怎样？
生：高雅。
师：相当地雅。他们做的都是雅事。刚才我们说，他们自比为谢惠连的，说明他们是一群雅士。合起来就是一群雅士做雅事。
生：（笑）
师：大家从中可以体会到一点，古人的精神生活，并不比我们今天低，他们的品味绝对健康，情趣绝非庸俗。好，这就是我们讲的这篇散文，内容基本上可以串联起来。但是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李白前讲理由，后讲目的，这是一次具体的聚会活动，大家想一想，这一次具体的聚会活动，或者说这篇文章，有没有流露出李白的人生态度？有没有？
生：有。
师：什么人生态度？文中有没有哪个字可以点明他的人生态度？
生：为欢。
师：找一下。这位同学找到了，你说一说。
生8：为欢几何，就是人生要过得逍遥快乐，不要有所束缚，要过得高雅。
师：她找到为欢几何，我们概括一个最精要的字，哪个字？
生：欢。
师：欢。课本上讲，“为欢”什么意思？
生：行乐。
师：其实就是及时行乐。可以这么说，及时行乐就是这篇文章的主题思想。及时行乐，从感情色彩来看，是一个什么词？
生：褒义、贬义。
师：说你这个人整天及时行乐，是褒义还是贬义？
生：贬义。
师：如果你说贬义，那就是说李白的思想有问题。李白的思想有问题吗？这个问题很严重。
生：（笑）
师：值得大家探究一番。所以我想请大家来探讨交流一下。有人说，这篇文章流露了一种及时行乐的消极思想。有人说，这种及时行乐的思想并不消极。诸位你是怎么看的？畅谈一下。当然要有理有据。（投影）
生：（讨论交流）
师：先思考，再交流。交流产生思想。我先给大家一分钟沉静时间思考，一分钟后讨论。先想。
生：（思考）
师：好，交流，前后左右都可以谈的。交流产生思想，思想提升生命。
生：（交流）
师：（小声问学生）你是怎么看的？
生9：我想是贬词褒用。
师：（问同桌）你同意她的看法吗？
生：不同意。
师：不同意，你批判一下她。
师：（小声问学生）你什么看法？消极吗？
生：消极。
师：把你的观点大胆跟同学交流一下啊。
生：（继续交流）
师：有没有谁愿意谈下你的想法？请这位同学谈谈。
生10：我认为并不消极。人生是非常短暂的，一眨眼就过去了，有一句话说，眼睛一闭，今天就过去了。所以不要让悲伤的事情整天缠绕着我们，应该多想一些欢乐的事情，要积极地看待问题。
师：好。还有同学讲吗？
生11：我觉得是消极的。因为李白那个时代跟我们现在不一样，而且李白他非常有才，然后他有钱，我们现在如果不学习的话，就会被淘汰，到时候要工作没有工作，你就没钱，你就活不下去，现在这个时代已经不一样，人要承担更多的责任，赡养父母呀，为国家做贡献呀，就是说你就不能光想着及时行乐。为什么我们要上学呢？我们不能去行乐嘛，要学习，到时候考大学。所以是消极的。
生：（热烈鼓掌）
师：掌声是对这位同学最好的赞扬，有观点，有论述。还有同学想谈吗？机会难得啊，跟李白进行心灵对话。
生11：其实我本来不想说的 ，但是我想针对一下刚才这位同学说一下我的看法。其实我觉得，李白是有自己的理由的，他的及时行乐我是肯定的，因为这表现他热爱自然、热爱生活的态度。而刚才这位同学表现出来的，就是很俗。我觉得我们要谈他的话，要从当时的历史环境来看这个事情，当时的人生活在唐朝，那时候，官场都很腐败，所以李白是跟那时候的人针锋相对，所以李白的及时行乐是积极的，反而这种及时行乐到了一种更加高的高度。
生：（鼓掌）
师：（对生10）人家这样批判你，你有意见吗？
生10：她是女生耶。
师：不想反驳。有没有同学认为是既消极又积极的？我在读这篇文章的时候，也在思考这个问题，而且深入思考。这个问题很重要，所以我把它写成文字，以示严肃。诸位想听下我的看法吗？
生：想。
师：这个问题大家还可以继续讨论。交流产生思想。我想跟大家分享一下我的看法。
师：（投影文字）首先从作品来看，这篇美文，辞采飞扬，流光溢彩，但更为重要的是，文章格调高雅，豪情纵横。读的时候，刚开始那种浮生若梦的人生感伤，慢慢会在李白坐花醉月的闲情逸致中，烟消云散；刚开始那种及时行乐的人生态度，也慢慢会在李白觥筹交错的洒脱雅怀中，变成了一种生命的讴歌。真正读懂了，你是读不到消极的，浸入心灵的是一股股高歌奋进的清泉；真正读通了，你也读不到颓废，扑入眼帘的是一幅幅生机盎然的画卷。洋溢在文中的那些天伦幸福，那些幽赏温馨，那些高谈快乐，那些赋诗雅兴，千百年来，不正是我们萦绕心头的美好愿景吗？
生：（鼓掌）
师：大家鼓掌还为时过早。
生：（笑）
师：跳出作品来看，“及时行乐”远非我们所理解的那样消极。李白把“及时”当成对抗岁月无情的法宝，这在某种程度上，觉醒了我们常常被风尘蒙蔽了的时间意识和生命自觉。而很多时候，我们对时间的感觉，常常表现为一种可怕的木然，慵懒倦怠，得过且过。浮生若梦，我们需要保持强烈的“及时意识”，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及时”倡导的恰恰就是热爱生命、珍惜光阴的一种积极态度。
生：（鼓掌）
师：现在鼓掌还为时过早。
生：（笑）
师：李白把“行乐”当成对抗人生痛苦的法宝，这在某种程度上，也觉醒了我们对人生意义与生存价值的终极思考。行乐并非有罪，关键在于 “行什么乐”，人生需要树立正确的“快乐观”，如果你的快乐是高雅而健康的，及时行乐，难道不正是我们短暂人生应该作出的正确选择吗？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行乐”倡导的恰恰是热爱自然、享受生活的一种积极态度。
生：（鼓掌，断断续续）
师：你们还是鼓掌鼓得太早了。
生：（笑）
师：所以面对及时行乐，理解需要透彻。
生：（热烈鼓掌）好。
师：现在鼓掌还为时过早。
生：（笑）
师：悟得李白真味，人间遍布春色！
生：（惊喜）
师：现在鼓掌最好！
生：（热烈鼓掌）
师：这只是一家之言。你可以保留你的意见。只要你讲得对就可以了，因为这个问题你可以从不同的角度来阐述它。好，在理解李白情感的基础上，大家再来回读一下这篇文章。好好体会一下。
生：（齐读全文）
师：这一次读得，真是读出味道来了。读得太好了。我这里有一个文字游戏，大家可以玩一下。（投影）李白到过很多次河南的开封，据说这个地方要建造一个纪念李白的桃李园。请你依据此文内容，能不能给正门撰写一副对联。敢挑战吗？会写对联吗？
生：不会。
师：需要我做一个示范吗？
生：要。
师：我创作了一副对联，给大家做个示范。上联：天地浮生秉烛为欢劝君更尽一杯酒；下联：桃李芳园坐花醉月与尔同销万古愁。
生：（热烈鼓掌）好。
师：大家如果喜欢写的，可以跟我PK一下啊。这里有我的邮箱地址。好，我们这节课上到这里，下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