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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罗建辉老师的两个评论,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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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年诗歌:生活意蕴的哲理表达》
来源:张家界在线 时间:2015-04-10
作者:罗建辉


    历史具有一种无情的剥蚀性,它以超然的冷漠审视一切,使之走向“零”的回归。而艺术是可以不朽的,它可以穿越历史的帐幔而光耀依旧。如李白、杜甫等人的诗歌,无论跨越哪一个朝代,都敲响了悠长的回音。他们所叩响的,正是诗歌艺术的大美之魂!时光流转到今天,湘西也有一位叫刘年的诗人,他现在如当年的沈从文一样在北京闯荡,在诗歌的圣地《诗刊》这片百花园里歌吟。他诗歌的艺术品格已初露端倪,生活意蕴的哲理表达是其鲜明特点,这一极富创意的艺术特点正在接受历史风雨的剥蚀而在时间的长河中永恒奔进!

    刘年源自生活的诗以浓郁的哲理风格见称。如《口琴》:“想去乡下教书|远一点,偏一点,穷一点|都不要紧|只有八九个学生,也不要紧|既是各科老师,又是主任,又是校长|我还没当过官呢|语文课|我要和他们一起,读李白的《将进酒》|一起摇头晃脑|一起,把什么都忘掉••••••|山村的夜|会很静,很长|不要紧,我带了很多书|我还带了口琴。”这类诗名为咏物,实为写人,虽形象内蕴有别,但其立旨意向无异,其共同的特点是充满了深沉蕴藉的哲理感受。一方面有丰富的沧桑之痕,风尘之迹,强烈的情感和绵长的思致;一方面,又能写象求蕴,以形得神,倚境出意,赋物明理,使物象与心象妙言而凝,物理与事理浑融无间。

    刘年诗歌创作中对“哲理”的追求随着他本人对社会生活体验的加深,对人生经历咀嚼的回味而升华,他诗中所表达的哲理的内容,在广度、深度、厚度、力度上,都急剧地扩充、增长、膨胀、加强。如《恒河》:“将一路向西|翻越九九八十一难|只为了取出|你骨子里的疼|人生若是小说|应从头改起|念梵经一样|读着沈从文的字|你应该懂得|我超度的是什么|目光|如恒河之水|从无边的暗夜|缓缓流出|经书上说|沐浴其中|可以永恒••••••”。这首诗熔铸了刘年人生阅历中几乎最为深切的感情,而且是他把自己人生体验提炼之后的出色的思想才华。此诗视野开阔,思想犀利,感情激越,具有哲理式史诗的审美风格。诗作不长,但其巨大的思想容量和卓越的艺术概括力的确令人震撼。

    哲理的韵味与隐喻的统一已臻化境的佳作给人印象尤深,刘年的诗作不泛这样的佳品。如《火塘》这样写道:“火伸出舌头,始终不说话|泪,是熏出来的,与童年无关|四周都是夜,风好怕|我愿意一生守在你门口,像那晚的星星|那壶冰凉的话开了。坐远一点|有火花溅出来,像那晚的星星|那晚,草垛上,所有的星星|都是我送你的宝石|像一个雪人,渐渐被火光融化|或许,这一生只是一摊泪水|拨开一个柚子,酸涩是故乡的本质|开门。那晚,我送你的宝石还在”。这首诗具象描述与抽象意蕴已达统一,可谓佳作。首先,该诗的上述这些句子,是景证,物语还是情证、理语?应当说都是,由此可见其语言的品质与容量;其次,它的写作目标,是写景状物还是传情达意,应当说都是,由此可见其描述的作用与功效;再次,这里的客体是实物还是意象?应当说都是,由此可见其造型的方式与形状;此外,它的传达途径是写实还是象征?应当说都是,由此可见其设境的手法与内涵。刘年面对“火塘”这样一个人们在生活中早已司空见惯的寻常事物,通过自己思想感情的分解与重构,却写出了一种深邃的哲理。

    刘年的诗,集中于对生活现象的凝视并深入地探询其内在哲理,他诗歌创作的实践及其成功,无疑是得益于自己丰富的人生阅历。因此毋宁说,他已出版的诗集《远》等更是创作主体人生底蕴喷薄而出的哲理宣言。而他创作的源泉都源自生活。读刘年的诗,我想起臧克家的一句话:“诗存在于生活中,诗句无非是朴实身体上的漂亮外衣。”臧克家在这里特别强调诗与生活的血肉联系。在他看来,诗源自生活,美化生活。我觉得,追求生活涵蕴的深度表达,是刘年诗的突出特色。

    刘年是湘西永顺人,湘西大山深处的贫瘠使他经历过生活的艰辛,也许是这种生活历练促使他去思考生活,思考社会,思考社会,并把这种思考化为诗情,凝结成诗句。《远》这样写道:“有一次,父亲说,他最大的梦想是去周围的县市转一转|我说这个太容易了,等买了车之后,我们一家就去转。下一次回来,我才知道自己失去了一次多么宝贵的机会。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在生与死之间。书出来之后,我会带一本去父亲的坟前。一页一页地撕下来,烧掉••••••”。生活是多元的,有欢欣,也有沉重。想想子欲养而亲不在,想想精神丰富而物质欠缺的诗人,这样直面生活艰辛的诗读后使人心灵颤悸,使读者对社会对人生于诗作的艺术欣赏之余多出了一些理性与反思。

    刘年的诗扎根于生活和民众,浸润着浓烈的朴素情感。如《旧居》写道:“母亲一接通电话就哭|没完没了的哭|像小时候,我在小河边丢了洗衣盆一样|她说一万块钱不见了|就藏在沙发洞里,是攒来修旧居的|一会儿,又接到她的电话|声音里能听出她满脸的笑容|找到了,就在沙发的缝里|旧居,是方言|坟墓的意思……。”在沧海桑田的自然变化和社会发展面前,个体的人是渺小的。但死亡是谁也避免不了的。“旧居”的形象正是在这里以平民化的特征显示出一种具有代表意义的广义色彩。 

 

 

 

二,刘年诗歌:古典诗词创辞艺术在新诗创作中的传承与光大

来源:张家界在线 时间:2015-04-20
作者:罗建辉

在吉首大学文学院读书时,我最喜爱的课程是古典诗词。连续三年,我选修了俞平伯先生的“诗选”、“词选”和“清真词”。那时,还不怎么懂得美学思想这类深奥的理论,我只是喜欢它,手不释卷,乐此不疲而已。通过学习,我体味到诗的意境只有通过诗的语言才能出现。因此,在创意的同时,不能不考究创辞的功夫。

  “春风又绿江南岸”,“僧敲月下门”这类例子,就是古人追求创辞艺术的生动佐证。湘西永顺籍著名诗人、《诗刊》编辑刘年就是一个非常讲究创辞的优秀诗人,他将古典诗词中创辞的艺术品格充分运用到新诗创作中,不仅继承还有超越,取得了巨大成功。2013年获人民文学诗词奖、华文青年诗人奖等奖项。2014年获红高梁诗歌奖。毫不夸张的讲,刘年已成为中国最近几年涌现出的名诗人中最具实力与潜力的优秀诗人之一。第一次和刘年的交往是2008年5月在张家界参加“江山如画•美丽的张家界全国首届电视散文大赛”采风活动。在和他交流中,他言词恳切地向我极力推崇古典诗词,尤其对唐诗宋词关于创辞艺术的讲究给予了极高的评价。

  他认为,当我们看到那些优秀的传诵千古的诗词作品后,反复揣摩,就会明白,那些真正有本领的诗人,总是把语言材料逐字丁丁当当,千锤百炼,反复加工,终于使之进入名传千古的优秀诗林,闪烁出清新的光采。2015年4月17日至19日,刘年携手脑瘫诗人余秀华来到张家界学院与吉首大学本部演绎了一场诗歌的盛宴。在讲学中,刘年又一次强调了他对中国古典诗词创辞艺术的宗教般的虔诚,他向读者推荐了写诗必须精读的两本书〈唐诗宋词〉与《红楼梦》。勿庸置疑,因为一个字象珍珠一样璀璨,取得了很好的艺术效果,为人们争相传诵,而成为佳话的很多。如宋祁的“红杏枝头春意闹”,由于“闹”字,作者被称为“红杏枝头春意闹尚书”。

  张先的“云破月来花弄影”,由于“弄”字,而被称为“云破月来花弄影郎中”。刘年虽没有由于某一个字用得好被称为“某字诗人”,但他新诗创作中对古典诗词创辞艺术的充分传承与光大却是比比皆是的。如《游大昭寺》:“一个敲鼓唱经的喇嘛和一个沉默的诗人相遇了/大殿上,酥油灯的光芒逐渐强烈,栅栏逐渐消失/懂了吗?喇嘛歌颂着的就是诗人诅咒过的人问/懂了吗?那些诗歌串起来,挂在风中,就是经幡/没有人注意,留在殿里的是一个身着袈裟的诗人/走上大巴的,是一个带着相机和微笑的苦行僧”。这首诗是作者在云南《边疆文学》任主编时所写的。作者说过,云南是一个充满神密色彩的土地,遍地庙宇,宗教盛行。这首诗写得非常好,云南著名诗人晓雪逢人就说:“这是近几年见过的新诗中最好的一首”。

  这首诗好在哪里呢?撇开其它的不谈,单就从“创辞”的角度来看,这首诗就是非常形象生动与成功的。读者请看“这一句懂了吗?那些诗词串起来,挂在风中,就是经幡”。这里的一个“串”字使整首诗立即有了“画龙点晴”的感觉!诗歌不是算盘,不是烤羊肉串,更不是经幡,用“串”来形容诗歌,可能还是刘年的独创。一个“串”字,似乎把读者的想象打通了,诗歌是串起来的经幡,而经幡就是一个字一个字串起来的诗歌!一个神奇无比的“串”字,把这首诗的意境打通了,整个诗作立马便弥散出一种神秘的宗教色彩,似乎贯通了整个云南大地,诗歌物象的转换和意蕴的升华在这一个“串”字的巧妙神秘的运用下,得以化腐朽为神奇,化平凡为不朽!又如,刘年的诗作《芭蕉》:“每个黄昏,穿满襟衣的母亲会站成第四棵芭蕉/反复地呼唤我。她的声音,是翠绿的/往往开骂了,我才应/有时在麻山,有时在巴那河,有时在椿树田,有时在幺妹家/像剥开芭蕉叶的粑粑,像反复揉过的泥巴/那时,每一个黄昏,都是糯的。”据我所知,形容黄昏的字,很丰富,诸如血色黄昏等,但用一个“糯”字来形容黄昏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正是这个“糯”字,使黄昏霎时充满了感情色彩,这个“糯”字名为咏黄昏,实为写人的情感,写一种伟大而圣洁的母爱,写象求蕴,以形得神,倚境出意,赋物以情,使物象与心象妙言而凝,物理与情理浑融无间,其巨大的情感容量和卓越的艺术渲染力的确充人震憾!我的大学老师覃教授诗歌创作中也经常用这个“糯”字,她喜欢用它来形容物象与心象,使物象与心象、写实和象征和谐统一。据她本人所言,她就是受了刘年这首诗的影响。其实,创辞与创意是不矛盾的,创辞往往是同创意同时进行着的。创辞是手段,它的目的是创意。创辞这个概念的基本内容是准确、鲜明、生动;是从“达意”到“传神”的突进,而决不是什么猎奇、故作惊人之笔、华而不实等等的同义词。

  当然,如果作品的思想内容苍白,空洞无物,手法拙劣,缺乏艺术性,那么,即使有一些生姿添色如珍珠般的字,也是无济于事的。要在重视思想与艺术的同时,去重视“一字之奇”的创辞,去提炼辞语,像刘年一样,把诗词当成自己的宗教,当成人间的药去热爱、追寻,那么,诗人必定会逐渐把古典诗词讲究创辞艺术的优点,在新诗创作中传承与光大,走向成功、走向伟大~!刘年,一个湘西土姓乌鸡变凤凰的成材经历就是明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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